Saturday, September 5, 2009
真正红不让!
林忆莲声音晶莹剔透,演唱技巧炉火纯青,气声和对高音的处理尤为一绝,却不常卖弄技巧,演唱感情深厚、平实自然。
要她相信自己红据说是很难的事,因为她说她唱歌便和别人做速记打字市场销售公关拓展一样,没有什么需要做访问的必要。要她上香港什么电视台总经理的饭局被拷问,她说她没有什么要说的。要安排什么荣膺大奖给她,她说乐坛还有很多很值得推崇的前辈和幕后精英。
说穿了,就是没有必要。
她說:「我很感激,很多人也說我專業,但我想,這是每一個人在自身行業最基本的生存之道。我並不覺得我做得比別人更好,只是我從來沒有放鬆過自己。」
她說:「我不是一個很有計劃,又或是很有大志的人。我明白有一些遊戲規則是需要遵守,也有一些可能和我要求有距離的事情,但在責任和原則之間,我慶幸我有選擇。而我一直討厭重覆自己,怕就是別人還沒有厭倦,自己早已興趣索然。」
她說:「在於我,真的沒有歌是非唱不可,有時在演唱會綵排時,有些歌根本不想排練,因為太一板一眼,沒有甚麼新的化學作用。近年我專注於現場表演,因為得出來的結果會比起在錄音室更為spontaneous,而亦可由現場觀眾的反應,立時知道應該作何調動。錄音室的作品毫無疑問是一個team work,但加入現場觀眾,便能把新生命重新灌注入歌曲之中,這是更使我覺得滿足的地方。」
她說:「開始的時候,team work在於我是很理所當然的事。一個人的力量是太弱太小了,而當在討論嘗試再到實踐,大家了解大家的喜好而在其中取得共識,這在於我是一件larger than life的事,因為有時要到結果出來了,才知道,噢原來是這樣,立時又有無數念頭湧現,是一個it's not over till it's over的循環遊戲。或許這便是可以使我一直堅持下去的動力。至於team work,這可還是我在九十年代才知道的term呢!」
她說:「Reinvention是言重了,但音樂從來都是不可以重覆的invention,那麼我所造的,便是把所有可能性重新發揮。為甚麼不?要是每一次都做同一件事,第一,我會覺得很悶,第二,我會質疑其必要性,第三,我根本沒可能做這麼多年。當然,我不會一直如此唱下去,這不是有沒有人聽的問題,我相信是一個artist又或是每一件事的必然life span。或許更重要的是,在reinvention過後,要思索的,是要自己回到那個你覺得『不可以這樣,要改變!』的階段,否則,少少的滿足感便會使人停滯不前。」
她說:「我不能用言語去感激別人對我的厚愛,或許要是有一件事是我感到自豪的,可能便是我這些年來用心做著一件事,而又從來不感覺有甚麼盛名而又從來都不滿意自己的成績。這種感覺和想法很重要,因為人通常很容易墮進某種慣性,又很容易在很適應的環境裡躱懶。因循地重複再重複,這是一種很有危機的做法。」
她說:「或許我真的演繹了很多人的悲歡離合,但這些是和作詞人溝通得來的結果。我經常都說我是一個在感情上很冷靜的人,反而我是要靠唱歌來表達我的喜怒哀樂。林憶蓮從來不是一個濫情的人,有時有些評語或是傳媒的炒作,真的是別人在聽我的歌以後對我的投射和假設。」
她說:「有很多朋友告訴我,他聽到某一首歌會流淚,因為某些在平素碰都不敢碰的感情,會在一剎那間突襲心靈。我想音樂從來都是這麼一回事:是在某一段樂章,某一段歌詞和某一段歌者演繹之中,你某些早已不見天日的感情紛陳出現。是的,音樂就是有這種使人觸著的魔力。」
她說:「有人說林憶蓮很有女人味,又或她代表了某種女性特質甚麼的,其實真相並不是如此。只有我自己知道,林憶蓮一點都不女性化,林憶蓮不喜歡熱鬧,不喜歡在甚麼高級場合出現,不喜歡人多的地方。多年來我都過著很簡單的生活,食用organic食物會比較健康,環保是每個人的責任,大自然是大家可以垂手可得的享受。Lohas是我近年知道的term,但原來我早已開始了這種生活。」
她說:「大概應該是87年“Ready”大碟內的『不醉夜』罷。現在當然可以有更好的演繹,但在那個時候原曲中的每個配合,已是我比較滿意的作品。或許可能如此,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再唱這首歌。進展順利的話,今年我會出版新的專輯。不能說是甚麼概念大碟,但會是很有電影感覺的屬於我很私人的一些想法。」
或許,她從來不追求完美,也對自己沒有太多要求,還是,這些早已是她導入個人思想意識的programmed mindset,而她本人也不自知呢?可以肯定的是,關於她的一切,還是會陸續有來,給我們帶來驚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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